歌枝枝放飞自我

【洛沈柳】未亡人之歌

　　　柳清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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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　→←　洛冰河

*真正意义上的大三角，三人互有箭头

*时间设定是在沈仙师死掉的那五年，柳清歌和洛冰河天天打架

*沈：劳资的两只翅膀粘在一起啦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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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畜生！”

随着对方暴怒的咆哮，一记崩山裂地的剑气朝他横劈过来。洛冰河只是轻轻抬了抬心魔剑柄，便将那股看似来势汹汹的攻击轻飘飘的挡了出去。顿时，只听“轰”的一声，幻花宫大殿的房顶便被充沛的灵力打出了一个硕大的洞。

“继续呀，这就不行了？”洛冰河看着殿前气喘吁吁的柳清歌，轻轻笑了一声，“这样是不能为我师尊报仇的哟。”

“闭嘴！”柳清歌方才使出全力，尚在调息恢复。抬眼却见洛冰河面色沉静、气息平稳，还仿佛没事人一样的提起沈清秋，不禁霎时怒火中烧。

“你竟还有脸提起你师尊？他若泉下有知，得知你今日这副操行，定会把你削成齑粉！”他提了一口气，手中乘鸾剧震，锲而不舍的再度拍出一道龙吟虎啸般的剑气。

听到柳清歌的话，洛冰河眉头抽搐了一下，似乎不耐烦了。伴随一声尖利的嗡鸣，心魔剑出鞘，乘鸾的剑气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，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吞没。

那魔气汇聚成一道利箭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柳清歌。后者躲闪不及，被击中了腹部，顿时口吐鲜血，如一道断线的风筝朝后飞去，砰的一声撞在了大殿的墙上。

洛冰河看着角落里的柳清歌脸色惨白、嘴角流血，显是受了内伤，百无聊赖的撇了撇嘴角。而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挣扎着伤体，似乎还想再战。

“真是块硬骨头。”

自从金平镇一役后，柳清歌便成了幻花宫的常客。没人胆敢挑战魔族之王的权威，尽管幻花宫势力日大、并成了魔族在人界的后花园，江湖人慑于洛冰河的力量，却也不敢多言。

唯有昔日的苍穹山派，念念不忘洛冰河逼死沈清秋之仇，与幻花宫成了不死不休的宿敌。这个难缠的百战峰峰主更是三天两头打上来，誓要为沈清秋雪恨。

由于心魔剑解封，洛冰河在世上已无对手，捏死柳清歌自也是分分钟的事。然而，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，他总会在最后关头，鬼使神差的留柳清歌一命。待到对方养好伤后，又像猫戏鼠一样陪他玩上半天。

其中一个原因，便是内心无时不刻不在嘶吼的愧悔。每次那人责难和仇恨的言语入耳，就好像故去的沈清秋透过他的师弟之口，鞭挞、拷问着自己的灵魂。那一声声，一句句，敲在心头，疼痛入骨，又舒爽至极。

而另一个原因……

“柳清歌，你再怎么做这些无用功，师尊也回不来了。”洛冰河走到墙角，似笑非笑的蹲在柳清歌面前，“你好生去当你的百战峰峰主就好，何必天天来我这里找麻烦呢？嗯？”他勾起柳清歌的下巴，注视着那张清丽绝伦、妍若好女的秀美面孔，以及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，“弄不好，哪一天我控制不住力度，不小心杀了你……岂不是可惜了这一张绝世容颜？”说罢爆发出一阵大笑，而柳清歌则被这侮辱气得脸色苍白，又是一口鲜血从唇缝里涌出。

“我要杀了你！”

洛冰河讥笑道，“成天说这些车轱辘废话，我都要听出茧子了。你杀的了我？只不过是徒劳罢了！”

“纵然如此，我也不会让你安生。”柳清歌冷冷道。他身受重伤，使不出半点灵力，身体也无法挪动，眸中却冷若寒冰。

洛冰河假死那三年，沈清秋为他茶饭不思、形销骨立，去后山看他的剑冢，一坐就是一天。

他那会儿担忧沈清秋，便远远的跟着。他在剑冢前坐一天，自己就在树下看一天。

他自然知道沈清秋有多么痛苦，多么的思念这个徒儿。

哪怕再迟钝不通人事，他也看的出来，沈清秋……爱洛冰河。

沈清秋爱他的徒弟。

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，柳清歌只感到心中丝丝的泛起疼痛。

明明就在自己眼前，却恍若咫尺天涯；明明触手可及，却求而不得。

他本以为，只要自己一直陪着沈清秋，那人终会忘记洛冰河，走出昔日的痛苦记忆。

然而，时间非但没有带走洛冰河的影子，还让那人留下的印记越来越深，直到无所不在。

就在他以为无望的时候，洛冰河竟活了。活着现身幻花宫，和他的门派为敌。

还逼死了沈清秋，他的恩师。

一场烟花般绚烂的自爆，叫柳清歌一辈子难以忘怀那坠蝶般的身影。

洛冰河这个罪魁祸首，这个让沈清秋付出一切的人，想要忘记沈清秋、快活的当他的幻花宫主？

不行！

“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柳清歌一字一句的说，眸若寒星，“哪怕我敌不过你、报不了仇，我柳清歌，也一定要像一只扑火的飞蛾、一只恼人的蚊蝇，日日提醒你、纠缠你。”

“我要让你想忘也忘不了，记住沈清秋一辈子！！”

看到柳清歌仇恨的目光，洛冰河一愣，随后像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。

“忘？我怎么可能会忘……”

他难以名状的视线投向自己的卧房，其中有怀念也有贪恋。但目光触及柳清歌，又蓦地一凛。

他俯下身，狠狠的掐住对方的脖子，咬牙切齿道，“柳清歌，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……我师尊生是苍穹山的人，到死也为苍穹山鞠躬尽瘁。为了那愚蠢的门派，为了保护你们门派的名声，他不惜亲手推我入无间深渊……为了保护那些虚伪的道人不受心魔剑波及，他不惜自爆来压制我走火入魔！”他说罢，再次敞声大笑起来，状似疯癫。柳清歌被他掐着脖子，呼吸困难，眼前也变得模糊，只恍惚听到刺耳的噪声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，

“我在无间深渊挣扎那三年，你在我师尊身边！你可知我多嫉妒你，柳清歌！”

他笑着笑着，眼角又流下泪来。

柳清歌被掐得呼吸困难，眉头紧皱、气息渐弱，身体从不断的颤抖也变为安静的抽搐。洛冰河见状，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，松开了手。“太弱了……”他嘟囔道。

你嫉妒我？你嫉妒我什么……

轻喘着的柳清歌默默的注视着洛冰河阴郁的面孔。他无法将眼前这个危险阴沉的魔王，和当年清静峰那个乖巧听话的少年联系起来。

“他是个好苗子，将来必将前途无量”“我押500灵石，他这场一定会赢。赌不赌？”“来，让你尝尝冰河的手艺”……

沈清秋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提起这个宝贝徒弟。那副悉心疼爱的势头，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恶语相加。

是了，是了。

他忽然想到，当年洛冰河进山门时，自己也是见过他的。

他说什么来着？

天资最好的，是那个……

他记得自己站在山头，指着那名少年，对岳清源这般道。

天资好，也未必能成大才。那时候的沈清秋和自己不对付，自然是想尽法子呛他。

柳清歌自然也是呛了回去。

然后？然后那孩子就被沈清秋领走了。

记得后来听到洛冰河在清静峰被虐待时，他还可惜过那么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折在沈清秋手里。可谁料，沈清秋性格大变，竟将他好生培养起来；更难料的是，那孩子，更是个魔族孽种……

如果当初，让此人拜在自己门下，是否他就不会认识沈清秋，不会被推下无间深渊，也不会成为魔族之主，沈清秋当然更不会死……今日的一切，都不会发生？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见柳清歌眼神茫然，洛冰河眯起眼，探问道。

“我在想……要是……是我收了你当弟子……就好了……”柳清歌闭上眼，轻轻的道。

“哼……你怎么比得上师尊。”洛冰河也出了神，显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。

他忍不住又道，“但……若你能重来一次，会如何做呢？”

柳清歌安静了片刻，随后轻声道，

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
洛冰河只来得及做出诧异的表情，柳清歌却忽然睁开眼睛。一双美目圆睁，金光四射，凌冽寒芒直射过去，竟让那杀伐果决的魔王也为之心头一颤。

“只不过，现在杀你，也不晚！”

乘鸾出鞘，直朝洛冰河心口刺去。

当！

洛冰河铁青着脸，他一掌挥开乘鸾，那宝剑当啷一声甩在地上，发出一阵悲鸣。他的手掌躲闪不及，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，鲜血立时喷涌而出。

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，也不去治疗，便猛然抬掌，重重拍在柳清歌腹部。

柳清歌不得动弹，无法闪躲，只能眼睁睁的把洛冰河盛怒之下的攻击吃了个十成十。那裹挟着魔气的重击打得他眼前一黑，内脏仿佛被震碎了，一口黑血立刻从嘴中冒了出来。

好在对方还保有一丝理智，不然百战峰峰主此时就要去见他的师哥了。

纵然如此，柳清歌仍然被打得视线模糊，头脑昏沉，四肢百骸传来彻骨的剧痛；脆弱的喉头泛起一丝腥甜，嘴里接连不断的涌出鲜血。

“我也想杀你，想杀得要命。”洛冰河低下头，状似暧昧的小声道。两人挨得极近，互闻鼻息，但又皆知对方绝无此意。

“但是，师尊倘若活着，也不会愿意你死掉……”

他咬碎一口银牙，“凭什么，柳清歌，你凭什么！我明明比你强，比你会讨师尊欢心，比你会做饭！我什么都比你好！”

“就因为你不是魔族，师尊就对你百般妥帖，对我弃若敝履！”

“凭什么啊！”

气头上来，他似乎又想揍柳清歌，但看他这遍体鳞伤、奄奄一息的模样，恐怕再挨一下就要死了，便恨恨的调转方向，一掌轰在墙壁上，打出一道蛛网般的裂缝。

一刻钟前，分明是他神闲气定，柳清歌暴怒如雷；而现在，却是反了过来。

他们是世界上最仇恨彼此的人，却也是最互相了解的人。

失去沈清秋的痛苦，唯有面前的宿敌——或是说，害死他的人，才略懂一二。

这是多么可笑？

柳清歌半垂着眼睛，默默的注视着魔王发疯，眼神古井无波，不惊不惧，只是略显疲态。

“你也真是块硬骨头，我好像有点明白师尊为什么喜欢你了。”

洛冰河疯累了，便苦笑着靠在墙边，俯视着躺在地上、破布娃娃一样狼狈的柳清歌。

“柳清歌，我的确想过拜入你门下。因为你简单直接，讨厌谁就放在脸上，想砍谁就砍谁，从不虚以为蛇。你说想杀我，就是想杀我。”他落寞的一笑，“不像我师尊，谎话连篇。明明讨厌魔族，嘴上还说，魔族和人族是平等的；明明讨厌我，还骗我说我是他最喜爱的弟子……”

柳清歌默不作声的听着。

“整个人界，若要说还有谁可能打败我，就是你了。”他道，“虽然你现在还很弱，很弱……”

“不过，我会等。”他喃喃的说，“等到你闭关结束，把我杀掉的那一天……我会一直等着你，等你变得足够强，等你杀死我，来给他报仇。”

“这样，我就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
他的手颤抖了一下。仿佛是被摁下了一个开关，毫无征兆的，大滴大滴的眼泪忽然从洛冰河俊美无铸的面庞上滑下。魔王一屁股坐到地上，形象全无的捧住脸，小声呜咽起来。

“怎么办啊，我想师尊了，我好想他……我想他想得要疯了……”

“我宁愿被你杀掉，也不想再过这样折磨人的日子了……我想见他……柳清歌……如果是你……如果是你的话……”

傻子，真是个傻子。

意识模糊间，柳清歌只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重量，却是平日不可一世的魔族霸主弯下身子，伏在他身边汹涌放肆的纵声痛哭。

百战峰峰主的心中不禁一阵酸楚。是幸灾乐祸，也是同病相怜。

他动了动全身唯一能移动的手指，轻轻拍了拍那孩子的背。

——我又何尝不想他。

End

*这里是所有人都以为沈清秋死了的背景设定。洛冰河挑逗一样的和柳清歌厮打，他本可以一掌了结了他，但他一不想辜负沈清秋的遗愿，他觉得沈清秋喜欢柳清歌…… （？？？）二，柳清歌的仇恨和责难，听在他耳中，又痛又爽；愧疚自己害死了沈清秋，又病态的得意沈清秋是为自己而死

柳清歌想要杀了洛冰河给沈清秋报仇，但他也知道自己杀不了，所以就天天去烦他。因为他以为沈清秋喜欢洛冰河（默）算是为了沈清秋不白死，也是想让洛冰河记住他

讽刺的是他俩又是世界上唯一懂对方的人（摊手）要说对沈老师的思念，只有对方才能理解

所以洛冰河的决定是不杀柳清歌，想让他变得足够强大之后，等他来杀死自己。

酸爽！狗血！大三角！互相ntr！我喜！

（但是后来沈老师傅复活了，所以一切就不算了！！啊哈哈哈哈

*沈（土里）：WTF劳资的两只翅膀粘在一块儿啦！！